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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车间的小事故

  这当中发生了一件事,车工一个叫王琴的小姑娘,在做零件时,因为违规带了手套的,结果在车螺纹时,把左手的大拇指头带了进去的,血一下子迸出来了,她还算是清醒的,把车床开倒车出来了,大拇指头的肉变成一缕缕了,她用脏毛巾一捂,来到了检验室的,刚巧木子李也在的,吓得脸上没有血色的,倒是旁边的结婚了的杨春燕扶住她,来到办公室里,吕小平连忙拿出红药水的,往王琴的手上倒去的,那是一种心理的作用,其实是没有用的。诸正文是王琴的师傅的,给调到技术科那儿去了,闻声也拿来了两片止痛片的,王琴吃了下去的。初步工作做好,杨春燕说,我用自行车带你去医院的,电工郑昊然说,还是我用破拖拉机送你去。到了医院,上药,挂瓶。又到宿舍里的,下了班,木子李她们围在王琴旁边,陪她说说话的,于是大伙开玩笑了,说那个肉肉可以烧菜的,王琴也是好说话的人,虽然痛,但也是忍不住笑了,又说起当时木了李的脸也是雪白的,也是受到惊吓的。于是大伙取笑她,她红了脸也是没说什么的,只要王琴是小伤就好的。休息半个月后,王琴又可以上班了,年轻就是好的。自从这个事情后,就是更加三令五申的,不能带手套的。还老要木子李去查看的。木子李也是很认真的。看到那个样子,还是心有余悸的。

  车间里有时也要停电的,人都要到中间库里来的,因为明主任在那儿的,铣齿组的陈国一进来叫:“小妹妹。”别人笑起来的,陈国也笑起来的,木子李发现,二十岁多点的小伙子,皱纹满脸都是的,,象久经风霜似的,但是他待人倒是热心的。还有磨床的金立仁,长得虎头虎脑的,说话也是风趣的。褚文军是个直肠子的,有啥说啥的。还有钻床组大口子的沈武的。前几天,沈国涛去永康做参军体检的,木子李问他结果如何,他是多想去当兵的,可是没有通过,木子李也是奇怪,这么好的体格,连个当兵的也没有验上的。

  铣齿组是三班倒的,也有好几个是永康人的,也有本地人的,有个叫郭建晴的小姑娘,家在厂附近的,有时也来宿舍聊天的,长得也是很苗条的,人也是长得白的,和沈国涛是一个班的,她会说大夜班真得吃不消做的,另一个班的叫沈利芳,她说那沈国涛很体贴,还吃不消做的,很多活都给你做好的,郭建睛笑笑说,那是个傻子的。听了这个话,木子李就是不高兴的,说什么呢,那是她心中的一个秘密的,怎么会有人说那是个傻瓜呢。但脸上是没有表露了出什么来的。由是她也开始注意起来了。有次,还有一个班的毛叶美的来请假了,原来是和小伙伴去滑冰而摔痛了手的,大夜班都上不了的,明主任是不高兴的,因为活有点急的,木子李看到毛叶美声音还是柔柔的,也没有动气的,只是笑着说话的,解释着,后来明主任也态度缓和起来的,最后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的,觉得毛叶美真有本事后,人长得高,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的,讲话也没有听到什么粗话的,比较淑女样的,听说是师范毕业的,本来是当小学教师的,没有去,便来这儿上班。

  在上班时,因为有时间在记账的,有时木子李也喜欢写上几句的,有次正在写时,心无杂念的,那没有一点声音的脚步,悄悄的走过来了,眼角的余光看见有人影走过来,一阵轻微的痉挛流过她的全身,头脑嗡的一声,随后头胀得厉害。连忙一下子把纸捂住,沈国涛笑嘻嘻的说什么好东西,这么保密的。木子李没有理他。这个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坏了。

  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的,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好感时,从来不敢正面表示好感的,而是要通过另外一个的接触,来达到一个人的嫉妒的,就象一种曲线最终达到目标的。木子李因为性格比较率真的,所以大家喜欢跟她开玩笑的,有天,做钣金的杨吉海故意逗她,你几岁啦,是不是十七岁,木子李夹口一句的,是不是十七岁,想谈谈看吗,他说她这个样子,人家要吓跑的,木子李心中好笑的。他们也算是早已经认识的,还这样说的。

  小姑娘总是爱吃零食的,木子李也是不例外,明明知道自己的肠胃不好,但是也抵制不住吃的欲望的,这不,吃了炸花生,又吃了桃子的,结果拉肚子了,感觉全身发热的,一阵弦晕奔向她,眼前一阵发黑,耳朵一阵轰鸣的,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觉得站也站不住了,连忙用手扶住墙壁,走了几步,胸闷极了,胃里有一股东西在往上窜,连忙跑向厕所,呕吐起来了,吐过后,人好受多了,也没有告诉杨易平的。睡一会儿就好了。第二天上班,沈国涛产问她:“你生病啦,脸色不好看。”木子李脸红了,觉得这家伙还仔细的,不好意思说是零食吃得太多了。坐在办公桌上写字,褚文军走进了放下感冒药就走出去了,心中有点感动的,但她不会放在心上的。褚文军和陈国是表兄弟,也是时常在一块的,褚文军是车床的,也是一个热心的小伙子的,有时在车床要搬上搬下东西,木子李也是给他们搭把手的,也算是认识早的。到车间里去时,褚文军说了,吃了药没有,马上会好起来的,木子李说,谢谢你呀,多少钱,我会给你的。一个死活也不肯收的,于是木子李也就算了。木子李不会想什么的,她以为是同事的好心的。况且她现在的心思在也在别的地方的。

  1990年11月份的,木子李一个人没事,在休息天时跑去公园看菊花展览的,杨易平在家里,她上中班的。各种各样的菊花争奇斗艳的,黄色的菊花最多的,有的叶子很大很大的,层层叠叠的。有的象个大圆盘的,中间是黄的,外面是红的,有的很普通,象家乡到处可见的野菊花的,有的独自努放,婷婷玉立,看菊花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互相谈论着,而我只是一个人的,我觉得自己象个呆大似的,看上一会儿,便去外婆家了,有小舅的来信,在大学里,也是很优秀的,要不然也不会留校任教的。外公读着信的,外婆没有字眼的,在流泪说没有字眼多么地苦的,外婆叫木子李写回信的,木子李也是很高兴的,和小舅的关系不是两代人的感觉,还是同龄人的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