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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去温州过年

  1991的春节近了,厂子里也开始放假了,木子李也没有和沈国涛说什么,两个人碰到也还是淡淡的。木子李和父亲一块去了温州的,那是姨妈家,和父亲是表姐妹的,两个人年纪相差七八岁,但感情是很不错的,那是父亲三伯母家的女儿的。从小是在一块的,后来姨妈考上了中专到温州,再后来分配工作,也在那儿安了家的,父亲也去过几次的,但木子李还是第一次去的,没有直通温州的车子的,中途要转车子的,木子李记得当时父亲带去一只猪腿和年糕的,都是自家产的。坐汽车去,临时下车,大家都要下去的,不能呆在车上的。因为上面有许多的行李的,驾驶员也是怕担责任,东西少了就是说不清的。于是大伙都下去,顺便上个厕所,那个晚上瞎灯黑火的,厕所里没有灯的,只是外面有点灯光,不象现在有服务区的。那个是农村的茅厕,竟有个人踩到了屎的,怪吓人的,上了车继续赶走路,中途转车子的时候,也在外面等了许多的时候的,转车后休息时上厕所时,还差点进了男厕所的,幸亏觉得不对,没有跨进去的,因为父亲要看牢东西的,让木子李自己去找的,明明知道那是个厕所,但还是男女没有分清的。又乘了出租车的,终于找到了姨娘家的,父亲的记性也是可以的,好几年前去过的,还记得的。那是一幢幢的宿舍楼房,是冶金厂的,姨妈是本厂的药济师,姨父是在东北的另一个治金厂工作的,两个人一个北,一个南的。后来才调往一块的。父亲在木子李15岁那年生了一场病的,家里造房子,着急加上累,得了神经官能症的。于是去了姨妈那儿去看病的,在那儿半个月不到,父亲的病便好了,父母也是很感激这个姐姐的,于是这年便去走亲戚了。交通不是很方便,从家里是早上出发的,转了好几趟车的,在第二天早上6点才到的。父亲七转八转的,找到了姨妈家的三幢604的。上了楼,到顶层的,敲开了门,是姨妈来开得门的。很是热情的,只是责怪父亲,拿那么重的东西,累了吧。进了门,木子李和父亲坐下来,木子李打量了下,那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进门就是一个厅的,刚够放一张大桌子的,再前面是厨房的,左边一个房间,右边二个房间。靠近左边的还有个厕所的。而后吃了点粥的,肉松,鸡蛋的。还有那个温州的特产松糕,过年了,这儿家家户户都有的。对木子李来说,那是吃过最好的早饭,在家中,肉松简直是没有吃到过的。姨妈家中还有一个19岁的儿子,刚刚高中毕业的,很少听到他的声音的,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的,他很喜欢画画的。姨父不在家中,出差去了东北的,要过几天才会回来的。女儿已经嫁人了,还没有小孩。姨妈也临近退休了,家中有客人,便也陪着去逛的。姨妈也是很开心的,老家来了客人的,热情的很。姨妈人长得矮小的,但动作倒是挺快的,家里家外全都是自己搞的,家中的先生老是出差的。也是很辛苦的。于是和木子李的父亲聊儿时的趣事,聊老家的的玩伴的。总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的。温州是沿海城市的,菜大都是海鲜之类的,木子李也跟着吃海鲜的,当时一点也不习惯的,拉肚子的。二天后,就没事了,父亲笑她没有口福的。www.15mwm.com

  对于这个姨妈,木子李也是很有记忆的,在读小学一年级时,姨妈来这儿处理老房子的事情,给这儿的亲戚家上小学的小孩子每户买了一本新华字典的,共计四本,每本一元多。那是木子李和哥哥的最爱的。很多年过去了,那本字典还在的,只是封面已翻得没有了。还有姨妈是个很认真的人,一次在家中有个地方看到有一口带血的唾沫,一定得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在这儿的。后来问到是一个表姐出牙齿的。当时觉得姨妈是小题大做的,然而再是经过几十年后,想想这种态度就是一点没有错的。姨妈带去逛街,温州的步行街,人是特别多的,也是热闹的。相对木子李上班的地方那可是要繁华许多的。给木子李买了线衣,还有牛仔裤的,那时也比较少的。还有一个被套。后来木子李妈妈开玩笑说,你姨妈老早给你买好送嫁的东西了。结果过了□□年才结婚的。那是全新的一个世界。连上个厕所都要花钱的。

  那儿还有一家亲戚的,是姨妈姐的儿子的,也是在那里安家的,他是遗腹子,那个时候,家里的成分不好,是地主成分。儿子为了替母亲分担,竟去顶替她,拉去枪毙了,那个时候就是乱,哪里来的查明事情真相的。当时可怜的母亲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已经怀孕了,于是就这样没有爸爸了,生了他以后,有地质队在那儿勘察,和其中的一个青年处了对象的。便带母亲去了大庆油田的,当时由于某种原因,便留下孩子在老家的,和木子李父亲也是儿时的玩伴,但辈分却是小了一辈子,过了几年,便由继父带到大庆油田做勘察,真得是太艰苦的,风餐露宿。后来便调到温州小姨身边去了,进了一家修理厂的,再后来也是小姨做介绍,是温州的一个人民药店的姑娘。于是在温州安家。人很聪明的,也爱钻研的。有点小名气的。据说有一次市长的车子修不好,大为光火,有人推荐他去修了,修好了,于是名气也更响了。木子李叫他孟其哥,叫木孟其,他老是调侃自己,是个饭筒的,就是要吃两碗饭的。去他家吃饭的,也是很客气的。家中还有个上四年级的儿子,长得很是帅气的,跟他的父亲一样。木子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嫂子的,总不象是姨妈那样亲切的,有点怯怯的。嫂子倒是很客气的,让她不要拘束的,就象在自己家中一样的。孟其哥倒是很实在的,也是见过几次的。和小冠宇聊聊天,小孩子倒是落落大方的,见来了客人,也是很有礼貌的。一次上厕所的,在里面呆了好长时间的,嫂子给她拿来了卫生巾的,也是特细心的,嫂子想是她不好意思说的。于是相片也是好的,没有什么拘束的。

  过了几天,姨父也从东北回来了,那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憨厚人,待人倒也是很实在的。大家相处也是好的,年三十中午,一大家子在一块吃了饭的,有姨妈家三口,加上女儿女婿的,还有木子李父女,再是孟其哥一家三口的。很是热闹的。过年呀,也是这样的,于是到是晚上,却是很清淡的。和木子李老家不同,那边是三十晚上很是热闹的,姨妈解释说过了二十五,天天可以过年的。一个地方一个风俗的。所以根在那,就是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