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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和同事两个人爬山

  正在上班时,厂长走了进来,木子李刚巧要上交齿轮报表的,便说:

  “厂长,等一下,上个月的齿轮报表还没有拿给你呢。”木子李拿出报表给他,他看上一会,说:

  “我看重你们六个人的管理的,在头脑中你们要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你们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不能被他们同化掉的。”木子李微笑着说:“嗯。”厂长很是满意的出去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木子李心中还是很敬畏的。

  下班后,和吕银平,王琴一起去小店买生活用品的,本不想去,可一想或许可以碰到沈国涛的,便也跟着下去了。到了小店,也是很近的,几分钟的路程,他们两个又挑又选,买牙膏又说要黄芪的,还有要杭州的,木子李听着她们说,心中想发笑的。挑选零食时,杏子脯,还有杨梅脯的,东摸西摸的,很小心的用钱,木子李觉得烦,想以后别和他们出来了,费时间又费脑筋,殊不知好多年后,木子李也是很小心的花钱,也是要看了又看的,想起来木子李就是太迟钝了,人家做姑娘时就会精打细算,她却还是啥也不知的人。不学人家的处世之道,还有点嫌弃。

  又给许时去领漆了,许时说他还烦恼在以前的事中,还在说沈美儿的事,在讲给她买了什么的,木子李不经思考地说:

  “你还记得干什么,反正她又不知道的。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就是要想的。”木子李觉得自己不也是这种感觉呀,明明知道沈国涛不知道什么的,可还是挺要牵挂他的。

  带着二舅的女儿钟雪丽去城里玩的,木子李给她买上一堆好吃的,那是一个有大眼睛白皮肤的小姑娘,比木子李小上10岁,今年10岁了,小姑娘遗传父母的基因,读书特好的,也不用花什么心思的,父母一块在乡下教书的,出生后产假休完了,舅舅舅妈带着她去学校了,那时真得很艰苦,白天孩子托给人带,人家那儿吃奶的,有时去看望时,大人出去在田地里忙活,农村的人田地多。小孩子在家哭得厉害,他们在外面干着急的。后来断奶了,把她带给奶奶带的,也就是木子李的外婆,所以和奶奶的感情从小就是很好的。有时外婆还会说起,小时钟雪丽生病了,外面下着大雪,舅舅舅妈还在学校里,消息不通,一个发着烧的,真得是连夜送去医院的。外婆说医院的人还说父母咋不来的,让介大年纪的人来。等舅舅舅妈来时,病好得差不多了。

  路上碰到了杨吉海、陈春木、许时都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脚上都是皮鞋的,挺自信的走着路的,青春就是无敌的。木子李忽然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的,蒋国昶自顾自和别人去玩了,她的心中有种失落感,又对自己说好笑,他的份量是一点也没有的,怎么会去牵挂他的,过了一分钟,又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了,他管她又有什么事的,只不过是在一起出去了几次的,他哪里及得上沈国涛的,比不上他们的聪明,在木子李里的眼中,沈国涛就是最好的。

  回到外婆家,天已很暗了,外婆说:

  “怎么逛得这么迟的?”

  “去了一趟一百商店的。”木子说,知道外婆是关心,去城里,东看看西逛逛,时间是过得很快的。二舅妈硬要给木子李10元钱,是上次去温州姨妈给买了双鞋子的,有点不合脚的,二舅妈穿穿道是很好的,便让二舅妈穿了,硬要给她钱的,后来木子李推脱不了,拿来了就去买了菜票的。

  终于沈国涛的手好了,来上班了。趁着空隙,碰到了,木子李便说:“让我看看你的手。”他把右手伸过来,那是右手食指的手指头的,

  “这个木滋滋的,还缝了五六针的。”

  “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小意思的。”

  木子李心中一震,往日的柔情又回到她的身边了,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时,要回来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的,很熟悉的声音,木子李渴望听到。

  “当时你是什么感觉的?”

  “我没有什么感觉的,我是武林高手的。”

  “不要胡扯的,我和你说正经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讨厌多说,我不想说的。你昨天回去了?”

  “没有。你不告诉我,真可恶。”本想说,不想一个人回去的,想等他上白班一起去,但终究是没有说的。

  这时,郭建晴走了过来,故作玄乎的问木子李:

  “小李子,你的手干净不,我口袋里有很香的东西的。”木子李很孩子气的把手伸进她的衣袋里的,摸出一朵黄中带白的花朵来,当着沈国涛的面嗅了几下,说:

  “好香,好香,真得很香的。”沈国涛满面笑容地对郭建晴说:

  “什么东西的?”木子李就转身走了,不加入了。在木子李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沈国涛倒有点愕然了。

  下了班,木子李和杨易平去小店买东西,碰到了陈国和褚文军的,于是一块回来去女生宿舍,和褚文军聊天时,常常是说自己没有出息的,别人看不起他的,这种人实际上是要别人承认他自身的价值的。木子李觉得这种话题是没有意思的,但碍于情面还是说笑一会。木子李心中在想的,如果褚文军换成是沈国涛的话,那有多好呀,那就可以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游山玩水了。可就是这样,你想亲近的人不亲近你,你不想亲近的人却是一个劲的亲近你的。

  木子李去压机车间,总有点心有余悸的,零件要给他们拉过去,签字没有人来签的,更可气的是黄小波还加上一句的,说签字会有晦气的,还有那个老太婆要骂人。那个吕银平也是小心翼翼的,怕得罪人的。特别是那个楼波英的,对木子李很有成见,开口闭口也是没有好脸色。木子李心中想,我到这儿来上班,又不是来看你们的脸色。小姑娘到底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和别人搞不好关系,那就是工作没有本事,多年以后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是说什么也是不会明白的。明主任自己在挑那个头壳的铝末的,瞪着脸说木子李的,让她做,只是乱放在一块的,等下一道工序的人又要叫了,还是她自己动手好。木子李还不会看人家的脸色,她只是知道按程序来做就可以了。

  车床工吕佩去车长轴,木子李和他抬起来时,不料,脚下一滑,箱子复又掉下了,“啪”的好响的一声,木子李吓得心都狂跳,肚子震得发痛,脸都变得发白。陈春木,王小玲,明主任都在,明主任说:“王小玲介强壮的不抬?”木子李后来去问吕佩的腰有没有甩去的,他起先没有听懂的,后来听懂了说没有事的。

  早上起来打开水的,思想不集中,正在想着事,手一滑,热水瓶移动了,没有对牢水笼头,开水飞溅出来,溅在手上,很烫的,木子李口中嘘着气的,恰巧沈国涛来了,说:

  “我早过来就好了。”木子李还有一个热水瓶的,他说:“我来我来。“他帮木子李打好了水的,木子李心中很是感动的,心中想也没有白想的。沈国涛还把木子李那个瓶塞跟他的换了下,还是他的新一些的。还把热水瓶给拎过来了,走过共同的一段路后,再让木子李自己拎的,木子李说:“谢谢你呀。”“没关系,小意思的。”还是那句话,让木子李有点小激动。

  李浩光来工具库借东西,一次又一次的换,他还说笑着:“你别发火的。”他的脸都红了,木子李倒是心情好的,笑着说:“没有关系的,找到你满意为止。”

  一个人在洗被单时,慢慢的洗着,同时也在等沈国涛的出现,可就是没有看见他的,倒是蒋国昶骑车来了,问木子李去不去,上班时两个人约好一块去爬山的,看他满脸的不愉快,木子李心中觉得有点内疚,可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装作很愉快的样子。那个电工车间的姑娘姚虹也在洗衣服的,她和木子李同是上江东江藻人的,长得很是高高瘦瘦的,也做了好几年的。一张口子也是很会说的。她说:“老蒋又转移目标了。”听了这话木子李就是不高兴了。

  后来一个人慢吞吞的在折叠着衣服,不想去了,可转而一想,又何必不守信用呢,坐下不久,蒋国昶气喘吁吁地上来了,木子李装作很愉快的样子和他下去了。

  一路上,他骑车带着木子李的,木子李害怕沉默,因此一直无聊的讲话,先说两个人没有味,因为说好是还有杨易平一块来的,后来她有事情去了,只好作罢。沿着山路骑车的,看到有一片绿地,便下去走走,原来那儿是烧坛子的,木子李走过去了,连忙又退了下来,吐着舌头,说好热好热,人都要烧焦了。蒋国昶也应付着她,陪着她走下去看上一会儿,便又去爬那想去的应山,天也暗下来了,仍走上去看看,木子李是又蹦又跳又唱又笑的,还是一个十足的小孩儿。木子李觉得蒋国昶人是好的,但她并不想深交下去,那是没有结果的,现在和他出去,真得想是引起另一个人注意的,她有点自暴自弃,象有那么一回事,可又有点若即若离的,心中真得很痛苦的。真想对蒋国昶说出谁是她认的哥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说了有个人去了她家,蒋国昶有点惊奇,但也没有问下去,这点倒是很大度的。到了山腰上,木子李并不想再上去了,便说不想再爬上去了,蒋国昶说好的。其实是木子李有点害怕了,那边没有路,只有远处的灯光照过来,在山上,又不是熟悉的地方。忽然想到,如果是沈国涛,是那么的迁就她,那又是如何呢。在下来的路上,心情放松许多,又是笑口中又是说着话,一不小心滑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手搭在蒋国昶的肩上的,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了,木子李说着谢谢。真的,蒋国昶是一个好游伴的。木子李说:

  “姚虹她很会说的,说你转移目标的,我是背黑锅的人。”

  “他们似乎把你看的很坏的。”木子李心中说,是的,我是坏的。

  在回来的路上,木子李采摘了一捧茶花的枝条,当然是没有花的。骑车回来了,说声回头再见,便跑向厂门口了。想着真得是害怕的,竟然在那么暗的山上,不敢有沉默的时间,也不敢面对,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得不到哥的重视,也不能去和人家出去呀。进了厂门,到了车间的,碰到戴志力,随口就说,不上去吗?结果竟一块上去了,木子李知道,他想结交杨易平,到三楼过了一会儿,杨易平他们来了,办完事后顺便买了背心和袜子的,木子李还是喜欢吃东西的,在宿舍里就是吃饼干还有瓜子的,看到木子李在吃零食,杨易平就说,还吃呀,他们都要说你这么胖了。木子李笑着,还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