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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年少轻狂

  1990年8月30日的晚上,厂里放两天假的,恰巧下暴雨的,刮断了电线的,厂里也断水了。杨易平已乘车回家了。木子李也想回家的,因车间有点事,迟点下班的。那么大的雨。刚巧沈国涛在整理东西,说这么大的雨就不用回去了。木子李白了他一眼,说:“没有蒸晚饭的,吃什么呀。“”那我的饭盒给你吃“这下倒是接得很快的。没有去麻烦他,还是回家的。结果,因为暴雨车子不通的,她的衣服也全部淋湿的。到外婆家去了,换了衣服。因外婆家离厂子比较近的,她时常去的,在那里也有换洗的衣服。那天恰巧小舅也在的,于是也聊聊天,对于小舅,她就是感到特别亲切的,在上海复旦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那天晚上雨一直下个不停的,三十六洞水位上升。在外婆家吃过晚饭后,和小舅一起去看高湖水库的水位,两个人共撑一把伞,小舅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他们相差五岁的,也是儿时的玩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好可怕。小舅推测有点悬。大家都做好最坏的打算,水位已超过警戒线1米半了,如果再升1米的话,城区都要进水了,只能放闸,那么城郊将会淹水的,小舅说三十六洞由1953年6月完工的,当时只有三孔的,第二年增加到36孔的,1954年刚建好不久的三十六洞的,共四次开闸分洪的。小舅就是博学多才的。脑瓜特别灵的那种的。回到外婆家,外婆也说起那年1962年,开闸了,水满到楼梯的平台处,今夜也有点怕的。大家决定把东西搬到楼上去,万一放闸就来不及的,于是大伙就动手搬东西了。

  第二天,幸亏水位退了,主要是雨夜里没有下的。大伙都是很开心的。一早木子李和二舅妈一起去菜场买菜,碰见沈国涛也在买菜的。“咦,你昨天没有回去?”“嗯,雨太大了,车子没有了。这是我的二舅妈。“”二舅妈,这是厂子里的同事的。“打了招呼,后来木子里告诉二舅妈,说叫那个人沈哥的,二舅妈说,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木子李红了脸,说没有的事。但碰到他就是开心的。二舅妈买了菜,说不用回去了,在外婆家吃中饭好了,木子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的,乘天目山的三轮车回家的,车到墨城那边就过不去了,一段公路都淹在水中的,放眼望去,只见那石塔头的一部分村庄淹在水中的,一楼的窗户有的已淹着了。不知家里怎么样。她和同路的人一起爬山回家的,路好滑,此时是多么想家呀。在泥泞的山路上走着,穿过一片桃树林,又爬下一个下坡岭,离家近了,木子李的心越走越轻松了。

  终于到家了,家里一切都好的,心中吁了一口气。看见父母,也是很高兴的。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父母也是高兴的,恰巧有人来推销肉,爸爸买了些肉的。哥也在的,大家一起烧午饭的。两天的假期里恰巧有一天是7月半的,父母便做糯米团子,撒上芝麻的和糖的,说起新近在厂里认了个哥的,带些给他吃的,父亲也没有什么表示的,都是很善良,老实的本份人的。父亲送她上车后便自己去干活了。

  返回工厂后,去找沈国涛的,结果人不在,便去外婆家了。在那里,也跑出去好几趟,去城里的必经之路的,以为会碰到沈国涛的。结果没有碰到,却碰到和杨易平关系比较好的田志飞的。那是个长得比较壮的小伙子,一米七不到的身材的,有点圆的脸,看上去很是憨厚的。一张脸写着开不起玩笑的样子的,他和人对视着总是眼光上下移动的,让人觉得不自在的,但他一笑起来的,就象上顽皮的孩童一样的。可有时他又有太多太多的成熟味的。当然也知道木子李和杨易平的关系的,告诉她,不想做了,去上海安装公司做安装工。“好的呀!”木子李鼓励他。

  这天晚上,木子李和杨易平,田志飞和杨吉海一块去看电影,他们两个也是在一块的,两个男的也是同进同出的,那个小伙子长得比较粗犷的,两只眼睛长得很好看,也只是身高和田志飞差不多的,是钣组的,也是金工车间的。田志飞给她们两个买了二袋话梅的,木子李知道是借杨易平的光,也是嘻嘻哈哈的,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的想法的。木子李没有把东西带给沈国涛的,因为找不到他的人。www.15mwm.com

  第二天上班后,木子李问沈国涛:“昨天你去哪儿了,我给你带回来我爸做的好吃的糯米团子的,你却没人,过了夜,便不好吃了,便没有再给你了。”沈国涛笑着说:“昨天我去城里干活了,那天台风吹走了屋顶的盖子,给伙伴帮忙的。”不再多说什么的,她便也沉默了。

  以后的日子也是过得飞快的,田志飞也是常叫杨易平看电影的,当然各自会带上伙伴的,有一次木子李便带去信去找邮筒的,结果那边的邮筒坏了,也没有说什么,便一声不响到了电影院的,杨吉海一语道破,说那个邮筒坏了,木子李觉得有点羞愧的,有什么不好说的,早说出来就是避免这种尴尬的,她就是很胆小的。于是进入电影院看电影了。

  田志飞终于去上海的安装公司了,杨吉海一个人吃饭了,觉得他好无助的,好朋友的离开,他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看上去很是失落的。田志飞和杨易平保持着通信,当然不会和木子里说的,把她当成小孩子的。慢慢的,去拿信的机会越来越少的,但杨易平仍旧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的。两个人的事,木子李从来没有去说过什么的,终于,有一天知道了,田志飞在上海有了一个真正的女朋友的。杨易平和木子李真心的祝福他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