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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前夕

  
  那个如暗夜契神的男人,在看见那刺眼的一幕时茶绿色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片幽绿,抄了身上的手枪就向靠在沙发外面的男人持去,扳机在瞬间按下,毫不犹豫。身侧另一个身影如豹一般的向前一扑,如一股风刮过他的身侧,枪声并没有想起,斯而撒曼放下手中的硬物,冷冷看向已经挡在他面前的人。
  “轻姬,让开。”前方的沙发上隐隐传来男人淡雅的声音,挡在斯而撒曼身前一动不动的东方女子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身子,斯而撒曼身后的七门一队立即上前一步,虎视眈眈只怕那女子一不小心就做出什么举动。
  而让他们意外的,还有突然松开扳机的斯而撒曼,是因为轻姬突然的举动?
  轻姬还是退到了一边,却还是轻轻的抬头时不时的注意着斯而撒曼的一举一动。斯而撒曼却只是将手中的枪向身后一扔,然后就大步向沙发走去。
  琼斯慢慢的起了身,轻轻的合住了自己半裸的衣襟,下了地,还没有站起来,斯而撒曼就拽着他的衣领一拳用力的甩了过去。
  轻姬脸色一变,身子一动,七门一队的人却更快速的闪到了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轻姬姑娘,那是他们男人的战争,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贪狼轻勾眉眼的看着轻姬淡然的一笑。
  话音刚落,却听得巨门和禄存的齐声轻呼,琼斯已经反攻的一拳反落在斯而撒曼的身上。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在大厅里摔起跤来,不一会儿都在脸上挂了彩。黑衣男人扯住白衣男人的衣领就大声喝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叔叔,你怎么可以去碰她!!”
  “你个臭小子!是你不会珍惜她,如果你不看好身边的人,就有人虎视眈眈!!”
  “shit!!你个道德败坏的混蛋!”
  “你个狂妄自大的蠢人!!”
  一边是狂野的肉搏战,一边是九个各自为阵的下属,看着他们一人一招打的实在心惊而又胆颤,都不由自主的向沙发上的女人看去。
  突然,面色绯红的小女人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两个男人均是一愣,立即松开了对方的胳膊或是独自,全部撤身就向女人奔去。琼斯的手还没有碰到绿卡卡的脸颊,就被更快的斯而撒曼猛地用力打开。他蹲下身子,手轻轻放在她的脸庞,只是冷冷然道:“不牢你再费心!”
  说完,就伸手将女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这一碰触,才知道她的身子是多么的热,才知道她受了病痛的折磨,他轻轻的低头,口气变得从所未有的温柔:“绿儿?绿儿?你醒醒,绿儿?”
  “咳咳……嗯……难受……”她悠慢的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力气睁开眼来,只是伸出手,在他的胸口似乎在摸索这什么。所有人都噌目结舌的看着她的手和动作,她要做什么?只见她的手伸进他的衣领口摸了半天,像是终于摸到了熟悉的东西,隐隐间所有人都听见她沉沉的一声叹息,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斯而撒曼揪着眉,慢慢的松开来。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小手会放在琼斯的胸口上,她是在寻找安全感。每次,她最喜欢玩耍的,就是他的胸膛。琼斯的胸口一片光洁,没有他那么狂野而又性感的象征,所以她才会一直揪着眉,连昏迷都很不安稳。
  他缓缓的抬头,迎上琼斯的目光。琼斯也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会什么会在昏迷中对自己那么暧昧的动作……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摸进他的胸膛。他就像是被传染了她的炙热般,到现在还心跳不止。虽然知道她真正想找的人不是自己,但是他还是带着波动的情绪缓缓的看向她小小的被抱在斯而撒曼怀中的身子。
  “她应该很伤心。一直哭着,闹着。还没有叫来医生,已经是三十八度。但是,如果有下一次,让我再见到她一个人坐在树下,抱着臂膀,连意识都模糊不清的躲着雨,我不会再让你轻易的带走她!”他眼里透露的坚决表明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斯而撒曼冷然的撇过眼,不再停留,大步的向外面走去。破军和武曲立即为他们撑了伞,斯而撒曼的双臂紧紧用力的将她箍在怀里,手掌间传来属于她身体的热度深深的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风雨中,他的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竟然是那么的后悔对她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是如此的伤心,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小心翼翼的去呵护一个女人,虽然无意中因为她做了一下温情的举动,却依旧没有想过,“未来”这两个字。他以为,她是他的女人,就一直会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属于他。
  他对女人的保鲜期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可是对她……却永不厌倦。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她已经偷了他的心……?他的心,已经完全的交付给了她?他说过爱她,他是真的,爱她,好爱她。可是他以为,爱情也是有保鲜期的,不是么?到现在,他才隐隐间的明白了一下什么,却还是无法完全的突破那层茧。只是看着怀里的她,很是心疼。
  还没有到冥古拉的时候,撑着黑伞的魏斯已经站在树下向他们的方向望来。在看见慢慢出现的人影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身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启步向斯而撒曼走去。
  雨声打在伞顶上,击打出“啪啪”响脆的声音。斯而撒曼停下了脚步,深邃的眼眸向魏斯淡淡的看去,神色间的威严不自觉的透露,但是魏斯依旧淡然的走到他的面前,伸过自己的伞,然后冷眼瞥向破军和武曲的地方,武曲和破军看了看绿卡卡,都知道他也是护住的人,便退了下去。
  斯而撒曼抿紧了薄唇,再次大步的向前走去,任由魏斯跟着自己的脚步,甚至是伸手为绿卡卡的手挡住细微飘进来的雨滴。
  “我,现在最尊敬的人,就是我的主子。我永远效忠的人,也是我的主子。我要守护的人,也是我的主子。可以让我付出生命的人,依然是我的主子。所以,不要再让我看见我的主子难过。不然,就是主子不说话,我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你。管你是美洲还是欧洲的黑手党。”伴着雨声,像是述说着最平淡的事,却字字严肃而又冷寂的落在雨声里盛开。
  斯而撒曼扭头看向身侧的东方男人,一直都没有正式的将他放在心上过,从此时此起,会真正将他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
  “还有……”有些犹豫,却还是坚决的说了出来,“小姐,这是她的第一次恋爱。所以,你在她的心目中是无可取代的。但是,她的脾气很倔,虽然有些冲,却完全没有恶意。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但是在我的看来,她为你做的太多,早已超越我所预料的范围,所以如果你不更加的疼爱她,那么,”突然,他的脚步顿了下来,转身看着斯而撒曼的眼睛无比认真的继续道:“你很快,就会失去她。”
  “谢谢忠告。”突然,他反言出击。
  两个男人静静的对视,第一次平静的交锋,魏斯袒露了他所有的心思。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捂住了被子,拿来冰袋和毛巾,开始冰敷。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沉沉的叹息,握住她的手掌,整个夜晚的惊慌,直到现在才平静下来。
  轻轻的用热毛巾擦着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手心,低低呢喃:“对不起,宝贝。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是我的爱的人,你听到了么?不是不相干的人,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所以,不要再生病,不要再难过。快点好起来……”他还是喜欢那个生龙活虎的她啊。
  她只是沉沉的睡着,他没有叫医生,也没有给她吃任何药。因为他知道,她就会好过来,他知道她讨厌吃药,想要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等她好过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感冒而整夜寝食难眠。
  绿卡卡醒过来的时候,眼眸间的刺痛让她更快的睁开双眼,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慢慢的转头,仿佛才意识到,原来回到房间了啊……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心隐隐的扎疼起来,手心有些麻木,像是被谁一直紧紧的握住,她动了动手指,慢慢的转了头向男人看去。
  一双眼,绿的吓人,眼白处甚至布满血丝,只是一个夜晚,下颚甚至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不修边幅的形象……着实吓人。
  她慢慢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境况。
  她轻轻的颤抖,想要将手缩回来,心里酸甜苦涩什么味道都有。
  “不要动!”一直愣愣看着她的他却像是才反应了过来似的,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轻轻的才一声叹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拿着温度计在她的额间一触,在看到三十六度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退烧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淡淡的撇过头去,淡淡的开口:“全身……每个地方……”都不舒服。说着,又用力的拔了拔手,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力气,罢了,给他抓个手又能做什么……
  他像是看不见她的冷淡似的,伸手将她撇过去的脸上的零碎发丝别到耳后,然后低低的说:“要吃什么吗?”
  “……”她闭上眼睛,以沉默来告诉他,不想理他!
  “绿儿……”一声叹息,他吻着她的手背,带了一丝低态的声音对她低低说道:“以后,你随便对我发火,我都不会对你生气,好不好?你可以掐我,打我,骂我,踩我,揪我,吼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用你的背对着我,对我说无声的话。”
  她的肩轻轻一颤,手掌紧紧一握:“斯而撒曼,你以为,我会那么快就原谅你吗?不可能……!!”想起他那冰冷的嘴脸,想起他生气的对她低吼,想起他不耐烦的表情,想着他刺心的言语,她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气?”他的声音在背后再次传来,只是这次没有不耐烦,全部充满了诱哄的味道。
  “我要拿着枪,对着你的太阳穴!”冷冷的话,从她的嘴里出来,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只要你能扳下扳机,那我也……”他的身子轻轻的上了床,手臂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才叹了一口气,“我也愿意。”
  突然,她用力的挣脱开他如铁般的手臂,猛的坐了起来,用力的打着旁边的他大声吼道:“你算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哭!!我最讨厌哭了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流眼泪……呜呜……斯而撒曼,你这个混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我撇的一干二净,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开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发轻轻低喃:“绿儿,我讨厌,我坏,我混蛋!!”即使很低声下气,也不想让她再难过下去。
  她用力的踢他,掐他,更是咬他,而他都丝毫不动的只是抱着她坐在那里,像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似的,看着她的表情却越来越宠溺。
  终于,她倒塌似的躺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抽泣。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心微微的泛疼。
  那个时候的绿卡卡,感情太过稚嫩,所以她的眼里揉不下半粒沙子。
  虽然,只是恋人之间如常的争吵,但是这次伤痛,却依旧留在她的心底,一直耿耿于怀,久久都难以消弭。它就像是一个导火线,暂时停息的战火,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而已……
  下午,她出了房间准备下楼去赛赛太阳出去一身的霉气,真是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全身都无力。抱了一个手提电脑,刚刚出了房门下了一层楼,突然看见传户外飞进来一片落叶落进走廊。她上前几步,捡起落叶,却看见斯而撒曼站在另一边的窗前,临窗而站的欣赏着风景。
  他怎么在这里?
  她抱着电脑,站在原地有些迟疑要不要上前,早上一顿脾气完全的爆发后,她也才发现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伤痕,也才知道自己昨晚竟然在琼斯家里,似乎和琼斯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才让这个男人又醋性大发。
  虽然,她那颗受伤的心暂且得到了缓和,因为他受伤,因为他被自己揍了一顿,因为他宠溺的语气,她不再那么生气,但是两个人之间就像是突然隔了一堵墙似的,她自己有些能感觉到是多么的难以翻越。
  她定定的站了站,准备若无其事的转身直接下楼,却突然见到从墙角处冲出来就抱着斯而撒曼的女人。诧一看,她还以为是自己,定定一看,才发现,就是引起他们吵架的源头,神户千柔。
  绿卡卡的脚,再次定在原地,看向斯而撒曼的侧脸,突然就想看他的反应,就想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而那女人的双臂抱着斯而撒曼的手臂,又是那么的让自己刺眼,如果不是因为病刚刚好还没什么力气,不是因为刚刚和斯而撒曼吵了架,她一定会冲出去!
  她静静的看着两人,而斯而撒曼也熟不知身后站着的绿卡卡正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男人并没有伸手推开身边的女人,只是冷冷而道的说了一句话,因为距离有些遥远,绿卡卡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却看见那女人却立即如一只弹簧的挑开他的身边。
  斯而撒曼冷冷的侧头,对着身侧的女人冷冷的继续说着,那表情就像是一个神在看一个垂死针扎的病患,毫无怜悯之色,却又眼带庞大的光芒。神户千柔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是大大的一步退开,绿卡卡想要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就上前了几步,神户千柔却在这时扭了头,绿卡卡看见她脸颊上清晰留下的泪……
  突然,绿卡卡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多余的,看着那两个人在那阳光下无论是做什么,都让她觉得那是属于两个人的时间。她慢慢的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得斯而撒曼一声低吼传来:“绿儿!你站住!”
  绿卡卡的背影一僵,立即没有了动作,抱着电脑的手紧紧一握,她听着他急切而来的脚步声,听着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声,她才淡淡的说道:“干什么。”无关痛痒似的语气,努力的隐藏着自己话里的涩意。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将她轻轻收拢。他低低而又愤然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看见我为什么我过来?”
  “……”她不说话,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又是在吃醋。
  却听得他一声叹息:“我还是喜欢你吃醋的样子,无理取闹的样子,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见我和别的女人有一丝暧昧,就站出来大吼大叫的样子。”
  绿卡卡紧紧咬着自己的唇,沉沉的喘息:“斯而撒曼……这是你说的。”
  “对,是我说的。”他轻轻的蹭着她的发,她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让他的心竟然如针扎般的疼痛着。他早就知道她来了,他就是想要看她的反应,难道自己,真的很深的伤害了她吗?
  身后的神户千柔看着两个人紧紧用在一起的身姿,沉沉的后退,眼神却变得一阵阴沉。
  窗外阳光正好,暖暖的却不能照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病了一场的绿卡卡最近时间都很萎靡,比往常吃的多,比往常贪睡。
  魏斯敲门来找绿卡卡的时候,绿卡卡正怏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书。
  魏斯含笑的把着门就问她:“主子,要吃饭了么?”
  “今天吃什么……”有气无力,她撑着头,眼神始终落在漫画书上。
  “白米饭,炖的海带排骨汤,还有小炒青菜,红烧鸡,清蒸鱼,酸菜啤酒鸭……”话音未落,只见原本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立即一跳,就飞身而起,穿上拖鞋就向外面死命的奔去。
  魏斯就像是被飓风扫过的摇晃,半天脸上才浮现出大大的微笑,苦研厨艺还是没有错的……呵呵。
  绿卡卡吃的很多,整整两碗白米饭,三碗排骨汤,各种菜都差不多吃了一半,最后在吃着半凉的酸菜啤酒鸭时觉得特别的好吃,就慢慢塞了一口,但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一旁的魏斯心惊的看着她的“狼吞虎咽”,而她嚼着嚼着突然就翻了白眼儿,真身就“呕”的一口全部吐在了地毯上。
  她摇了摇手,跳下椅子转身就捂着嘴向卫生间奔去。
  魏斯立即变得胆战心惊的急忙奔去,伸手正要敲门,却听得她一声声酸涩的呕吐声。
  “呕……呕……咳咳……呕……!!”
  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她放着水,不停的洗着自己的嘴,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全部恶心的感觉都涌了上来,她慢慢的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里透着薄薄的水雾……还有苍白的脸色。
  她慢慢的趴近镜子,隐隐仿佛看见自己的脸上长了一两个雀斑,这一瞧,她立即惊慌的跳了起来。
  “啊啊啊!!”
  身后门“碰”的一声就被人从外推开来,她惊怪的捧着自己的脸。
  比魏斯快一步的斯而撒曼夺门而入,看着她紧张的问:“怎么了?”
  “我的脸上,长斑了……好丑啊啊!!”她哭着一张脸,一副悲痛欲泣的样子。
  斯而撒曼低婉一笑,慢慢的向她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我看看……哦……这么两颗啊,很可爱啊。”看着看着,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端详起来。
  “啊,不要!!”她捧着自己的脸,越来越丑的话,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这个男人。
  “真的很可爱。嗯?我就喜欢有点雀斑的女人。”他认真无比的看着她,一脸“真的,你就相信吧,很可爱”的表情。
  她暂时妥协了。
  斯而撒曼却又问道:“刚刚怎么吐了?怎么样?是不是吃太多?”最近佣人总是来向他报告她的饮食剧增。他抱着也觉得她胖了一些,虽然胖了抱着更舒服。
  “可能吃太多了……鸭子的腥味一下子涌上来。”她不舒服的摸着自己的胃,隐隐约约觉到一些不对劲的意味,却还是没有想透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直到晚上她还在闹腾。
  斯而撒曼洗澡的时候,她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浑身着了火似的,满腔怒火都无法发泄的憋屈。所以,男人还没洗完澡,她就直接闯进了浴室,然后推开男人就在水龙头下进行清醒的淋浴。
  斯而撒曼一愣,只是一秒,立即反应了过来,翻手就将女人抱了起来,然后扛着她就往外走去。
  “斯而撒曼,你放开我!!我燥热,你让我冲澡!”
  “你不要你的小命,我还要呢!”男人一声低吼,就将她压在了床上。伸手就摸上了她被湿透的胸前,绿卡卡一声嘤咛,双眼却嚯的睁大,斯而撒曼也满带疑惑的向她看去。
  她的脸,立即爆红开来,斯而撒曼却一声暧昧的低笑:“宝贝,你真可爱……越来越敏感……”他的手微微用力,绿卡卡则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两个人正要进行持久的拉锯战时,门在这时候却响了。
  斯而撒曼的脸色一沉,慢慢的起身围上了一条浴巾,然后黑着脸就向门口走去。
  贪狼一脸歉意的站直在门口,却还是冒死的上前一步向他的头儿报告着严重的事态:“老大,出事儿了。”
  斯而撒曼脸色一沉,立即意会到出了什么事情。
  “两分钟。”沉着眼色,他关了门。
  斯而撒曼转身向更衣室走去。
  绿卡卡从床上爬了起来,郁闷的看着他僵硬的背,慢慢的下了床也走了过去准备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
  “怎么了?”她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甩臂脱开,只剩下火红色的内衣和内裤。然后背过身去又脱开内衣,斯而撒曼却从后面抱着她,轻轻一允她的小耳垂:“毒品的事情出了,我去看看。你乖乖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她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乖乖的点头。
  他放开手,快速的穿着衣服,拿过长衣床上就拉开门准备出门,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又回了头说道:“对了,不要去冲凉。洗澡放热水泡浴知道么?”
  “嗯。”她轻轻的点头,从更衣室摸出居家服,慢慢的穿上,听见身后更衣室的门被关上,又听见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轻轻一声叹息,坐了下来。
  摸着湿润的头发,她伸手拿过他的浴巾,慢慢的捂着自己的脸,吸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斯而撒曼……因为你,我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三个月就快到了……我该不该相信你……”那天的争吵,再次让她的坦白再次变得迟疑。如果是以前的绿卡卡,一定会在争吵的时候,就扭头离开。可是有了爱情的绿卡卡,竟然变得软弱,会因为他虚软而又诚恳的态度妥协,依旧会开心的和他相处。
  这就是恋人么?争吵,然后和好,但是浑身的刺,却都被一根根的拔下来,好痛。
  痛并幸福着,真是变态的感觉。
  斯而撒曼刚刚走进密室,六门一队的人统统站了起来。
  “老大。”
  跟在斯而撒曼伸手的贪狼迅速归位,然后拿起一分文件递到斯而撒曼的位置上:“老大,这是库奇大人给的秘密文件。你过目。”
  斯而撒曼冷然的拿起那分被密封的信封,快速的拆开,然后拿了出来迅速的读着,慢慢的,他的眉揪了起来。
  “有人告密,茉拉米堪有毒品!政府会在三日后派人来彻查!”简短的述说了一下信的内容,他慢慢的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更是说不清的阴霾,没有一个人能看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是斯而西告的密吗?他真实太没良心了!!他也是茉拉米堪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巨门说道最后,几乎是肯定了起来,对斯而西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现在,什么办法都试了。那我们要怎么办,老大?”慌张的禄存也急忙的问道。
  “看老大这么镇定,一定是早已经有了良计。这件事先放一下,先让我说一下迫在眉睫的消息。”文曲挺了挺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然后冷静的开始阐述:“明天晚上,狂焰的军火负责人会和veily的夜白翔在西郊沧溟地带进行军火交易!还有,狂焰的军火负责人叫做莫佑,中国人,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七,是空手道九段的高手。其余一切不明。还有狂焰的新主,除了知道她现在有可能在意大利之外,其余一切不明!报告完毕。”说完,文曲就镇定自如的收起了文件夹。
  “这么神秘……看来,这个组织真的不是徒有虚名。”眯了眯双眼,廉贞轻轻的勾起唇角,表示他现在对这个组织的兴趣真的是越来越浓了。
  “veily竟然做起了军火生意……上次那一仇,夜白翔还耿耿于怀,现在开始又要反击了吗?”刺杀珞冷冷的在一旁也问道。
  突然,斯而撒曼伸了伸手,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只是静静的向他看去。
  “各门领命,明天晚上,带着七十二人进行埋伏,势必要完全破坏他们的军火生意!全部所得的军火装备拿回茉拉米堪,到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茉拉米堪的存在,是不能被人轻易的威胁。还有我倒是很想会会狂焰的人呐……”轻轻的勾起唇角,彰显着此时此刻他又被充满了浓郁的战斗兴趣。
  绿卡卡迷蒙间接到了魏斯的电话,她迷迷糊糊的在床头摸到电话,看了看身侧,斯而撒曼竟然还没有回来。
  顺手接过电话:“喂……”
  “小姐,出事了。”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绿卡卡立即嫌弃的拿开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名片,才有贴回耳朵,这一次声音变成了无奈的低吼:“你神经病啊!!我刚刚睡着,你就扰民!都在一个地方住,有什么事情明天不好说的!!?”她梦中的火锅啊……正吃到嫩滑牛肉就没有了……
  魏斯轻轻的在那边咳了咳,然后就是诚恳的认错:“我错了。但是请您老先听好再决定要不要吼我,莫佑明天要拿七千万的军火设备和veily进行意大利的初次交易!”
  “什么!”这一听,绿卡卡立即反射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电话,不敢确定的再问了一次:“你说,莫佑明天要和veily,就是茉拉米堪现在的死对头进行交易!!?这……这是要疯了吗!!?他还真的和我作对了!?”
  “是真的……”魏斯稍嫌刺耳的挪开了手机,然后才有正色贴了回去。他知道,她不会只是知道而已。
  “魏斯,明天我们出冥古拉,我要去见莫佑,我要阻止他!!”她冷静如冰的声音,才是魏斯最喜欢听的,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绿卡卡,是狂焰的主人绿卡卡。
  窗外又下起了雨,她再也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让她再也无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