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鹏问：“怎样？”
白润轻轻地说：“哄你睡觉啊。”
天鹏愣了神，红了脸，随后说：“我刚刚是乱说的……”
白润没说什么，把他抱到了床上。
睡床是之前就铺好了的。虽然三月的天已经不冷了，但小丫头们还是拿手炉，给天鹏仔仔细细地暖过了被窝。
被窝里暖暖的，舒适宜人。
天鹏笑话他：“将军，哪有你这样哄人睡觉的？我裤子还没穿好呢。”
白润说：“裤子？”
天鹏无奈地说：“……亵裤。”
白润就去拿来给他，他也不避讳，缩进被窝里穿了，又开心地说：“将军，我今天真高兴。”
白润问：“又怎么了？”
天鹏说：“有个像将军这样美的人哄我睡觉，怎么会不高兴？”
白润侧坐在床头边，对他说：“你先别睡，等头发干了再说，不然要头疼。”
天鹏说：“那将军帮我擦？”
白润说：“你等一等，让他们把这里都收了。我们慢慢地说话。”
天鹏说：“好呀。”
白润喊了一声：“来人！”
丫头们和随从就都进来了。白润让他们把浴桶之类的都收了。
末了，又说：“去搬一张交椅来。”
大丫头问：“王爷，是要东厢房那把吗？”
白润说：“拿书房的那把来，那把高一些。”
天鹏问：“搬椅子干嘛？就这样，坐在床边不好吗？”
说着，就把头枕在白润腿上，带些任性说：“将军帮我擦头发。”
白润全身都僵住了，眼里只看得到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胸口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激烈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那，王爷今天……是要留在这里……睡吗？”
大丫头小心翼翼地问，大气也不敢出。
天鹏笑着说：“哪有的事？他就是帮我擦擦头发，我们说一会儿话，他就回去。不会很久的啦。”
大丫头只是用眼睛看了看他，其实还在等白润的吩咐。
“去拿布巾来。”白润说。
大丫头递来两根布巾，试探地问：“王爷，公爷，小的们就退下了？”
白润说：“退下吧。你去外头守着。”
天鹏转头说：“将军，你让姐姐们也退了吧——女孩儿家家的要是睡晚了，就不好看了。”
白润看着她，不说话。
这个大丫头本来是在白润身边贴身伺候过的，一直都很明白这位爷的心意。所以，开口说：“那公爷好好休息……小的们都退了。”
天鹏笑嘻嘻地说：“姐姐也早些睡吧！”
众人收拾好了，只在边上留了一盏宫灯。
天鹏那下巴枕在白润腿上，让白润给他慢慢地擦头发。他看了一会儿宫灯上的花纹，又看了看白润。
“人家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天鹏眯着眼睛，说：“将军，你生得真好看。”
白润把他按回腿上，说：“别动，还没擦完呢。”
“小气……”天鹏说：“将军，你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不大好，都不让我多看两眼。”
白润掂量着他的头发，看看擦得如何，一面又说：“你还睡不睡了？”
天鹏说：“看着将军这么好看的美人坐在床头，我哪里睡得着……哎呀，差不多擦擦就好了嘛。”
白润觉得剩下的湿度也擦不了了，只能慢慢地等着干透。
但天鹏还赖在他腿上不走。
“将军，我们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