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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庙

  
  去神庙的路上,拓跋红没少动心思联合同去神庙的小姐为难萧宁,但有诸葛云一路护送,萧宁除了用膳,如厕,睡觉之外,几乎呆待在马车里,即便同拓跋红碰上了,对于她的挑衅,萧宁大多时候置之不理。
  拓跋红被萧宁平静无波的眼眸盯着,似在看淘气不懂事的孩童,又有神庙使者在旁边念经,她不敢太过分。一路上尚算平静。拓跋红见萧宁整日里闷在马车里,同身边的人嘟囔,“不知她搞什么鬼?”
  在马车里的萧宁一直看林琳最后留下的日志,里面着重提起了神庙的洗脑,除非掌使拥有坚韧的心智,否则很难抵抗得住神庙的洗脑。萧宁合上书册,她能不能抵挡得住?
  圣山脚下,诸葛云浑厚的声音:“萧宁,我只能护送你到这里。”
  萧宁下了马车,按照她打听来的消息,所有人只能徒步上山,萧宁向诸葛云点头道:“一路辛苦你了,诸葛将军。”
  诸葛云眉峰簇起,站在萧宁面前如同一座铁塔,“你一切小心。”
  多余的话语诸葛云说不出,换来萧宁一声轻嗯,萧宁扣紧外袍,向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看去,山顶上隐隐约约又座庙宇,皑皑白雪未溶,萧宁随着众位小姐向沿着山路前行,身后传来诸葛云的声音:“萧宁。”
  萧宁身体一震,脚步停了一瞬,不曾回头继续前行,诸葛云应该忘了她,萧宁不会扰乱诸葛云夫妇的生活,儿时的记忆淡去,斩断过往的情丝,诸葛云应当珍惜身边陪他相濡以沫的女人。有前生的经历,萧宁岂会做出让诸葛云误会的时来?现在想来如果萧婉不经常出现的话,司马睿也不会总是惦记着她。
  萧宁一步一步向上攀登,脚下踩进雪里,穿着的鹿皮靴子进了潮气,脚底有些凉意,许是萧婉不是故意为之,但因她的出现,她的才华横溢,司马睿永远只看得到萧婉,而忽视了萧宁对司马睿的顺从迁就···想这些做什么?司马睿同萧婉关在一起,继母李氏身死,母亲永远是萧家嫡妻,哥哥也成长起来,成为北燕重臣,称职的萧家家主,而她品尝到了男女情事上的和谐美妙,不是只有疼痛屈辱。
  因世家小姐没受过登山之苦,本来在最后的萧宁,慢慢的成为领头之人,旁人不是扶着腰喘气,就是轻声抱怨着,只有萧宁步伐未乱,雪地上留着的脚印距离相差无几,前生她在寺庙里爬山打水,在山地上走得习惯了,直到今生记忆都不曾消失过。
  去北燕恭齐王寿日,并带着众多小姐返回神庙的使者和尚,望着从不曾停下的萧宁,她不仅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裙摆在地上也划过一道痕迹,仿佛能串联起这些脚印。
  莫怪临去北燕都城前,曾经单独召见他,叮嘱他一定要将萧宁带到神庙,看掌教的意图,萧宁成为掌使的可能性很大。神庙使者同样记得拓跋玉极力推荐其妹妹拓跋红,只是萧宁不仅是萧家小姐,身后有南齐世家支持,另一方面,使者眉头微皱,萧宁是唯一可牵制燕王,齐王的人,神庙掌使虽然是带天择主,天的意义不同,神庙同时也需要世俗天子的支持。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萧宁攀上了山顶,来到了神庙前。一座木头建造的寺庙呈现在萧宁眼前,漆黑的匾额上只有两个字——神庙。萧宁分不出是不是失望,记起在北燕各处修建的神庙,哪一处不是金碧辉煌,圣山的上的神庙,就是一座庙宇,居于山顶,但修修建得很普通,占地面积也不大。
  这就是北燕百姓信仰的神庙?萧宁看向一同来的神庙使者。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使者和尚稽首,“萧小姐,你着相了,神庙是供奉佛祖之地,何须奢侈?”
  ”使者和尚,您这话不应当对我说,而是北燕各地的神庙分舵主持。”
  北燕处处有神庙,每一处的主持不说都脑满肠肥,但过得极为奢侈,占据良田,不用交纳任何税赋,出则前呼后拥,入则徒弟僧侣服侍。北燕税赋一半以上用于供养神庙,慕容轩才会如此迫切想要消除神庙对世俗的影响,北燕负担不起。
  ”大胆萧宁,你尽然敢非议神庙?“
  拓跋红终于找到理由,向神庙使者建议:“你应该将萧宁送回去,她哪里配的进入神庙?”
  “阿弥陀佛,萧小姐是掌教钦定,贫僧不敢违背掌教法旨。”
  拓跋红面容扭曲,姐姐说过萧宁是她的大敌,无论如何也得在掌教定下掌使前,将萧宁除掉。
  神庙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青松色僧袍的小沙弥,手中捧着一道黄色类似奏折一样的东西,“掌教传下法旨。”
  黄卷展开,“请诸位小姐去用清水圣泉净身,洗去红尘,感受佛光。”
  “遵法旨。”
  萧宁随着众人垂头,这便是淋淋所说的洗脑第一步?小沙弥在前领路,拓跋红出言嘲讽:“破了身子,勾三搭四的女子,再用清水圣泉净身也洗不去一身的龌龊。”
  “就是,就是,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别弄脏了圣泉,还是早些滚下山的好。“
  这几句言语侮辱对萧宁来说,不算为什么,当她决定今生不嫁人却同慕容泽欢好,料到会有今日,萧宁淡然一笑:“送上门慕容泽都不会要的女人,是够龌龊的,下山去也对,趁我不再,许是能爬上慕容泽的床榻,不过···”
  萧宁惋惜的看了眼拓跋红,“以前慕容泽不要你,今日照样不会要你。”
  “你···你···你说胡说,慕容泽是玩弄你,萧宁,你就是被玩弄的人,慕容泽早晚有一日会厌倦你,将你赏给别人。”
  “是吗?”
  萧宁露出浅笑,走进拓跋红,压低声音道:“你怎知是谁玩谁?你怎知我不会厌了他,不要他?我不是你,非得慕容泽不可,我一人照样能活得很好,而你呢?一旦无法成为掌使,你父亲,你姐姐,你们拓跋会有什么结果,你还不明白?”
  “南齐萧宁,你别忘你南齐已经灭了,你以身体侍奉灭了南齐的慕容泽,你对得起生养你的南齐?”
  萧宁淡笑:“如果前一阵你说这话,我会难受,但现在···天下一统,何分北燕南齐?你不知道北燕族谱是姓石的?”
  拓跋红气恼得很,说不过萧宁,她不是最在意南齐的吗?萧宁回身打量着圣泉,是一座在山壁下修建的池子,水流沿着山壁滚入池中,萧宁看着泛起的白雾,应该是温泉水,神庙很会装神弄鬼,听着周围小姐气声,对圣泉多有赞叹。
  “请众位小姐退衣入池。”
  众人先是一愣,有人解开了衣服,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脱去衣物进入池水,虔诚的清洗身躯。萧宁从未有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过,独自站立在池水边。
  小沙弥道:“萧施主,就差你一人。”
  进入池中的小姐看向萧宁,同为女子露天宽衣,确实很难看,但此处是神庙,没她们说话的余地,拓跋红巴不得萧宁不动弹,使得神庙的人赶走她。
  萧宁迈步走到了池子旁,无视在池水里赤条条的小姐,池子是用石子砌成的,池壁有脚掌宽。林琳说过当时她为了能成为神庙掌使,忍下了平生最大的屈辱,形势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萧宁抬脚踩在了踩着池壁,沿着原形的池壁贴近山壁,虽然只是一脚掌宽,但萧宁走起来如履平定一般,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走到山壁边上,伸手沾了沾从山顶上留下的雪水,抹在额间,萧宁原路返回,跳下池壁,向小沙弥道:“洗净红尘。”
  “萧施主,贫僧是出家人,您在贫僧看来同寻常佛雕木像一般。”
  “使者和尚,你方才说过我着相了,你又何尝不是?红尘中的前尘不再身上,在于这。”
  萧宁食指点了点还站着水珠的额头,“这里洗干净了,身上自然不染红尘。”
  “阿弥陀佛,萧施主有大慧根,贫僧拜服。”
  萧宁还礼,“慧根谈不上,您过奖了。”
  不远处的宝殿里,传来玉钟敲击的声音,似有几百人吟唱佛经,庄重肃穆,唱经之后,听见一苍老浑厚的声音,“请诸位小姐入殿,行摸顶礼。“
  池水中的小姐纷纷起来穿衣,望着萧宁,说不出的恨意,凭什么她是特别的一个?萧宁没空搭理她们,光听着方才的说声音,心中徒然升起一股难以与之为敌,顺从其意的感觉。
  萧宁攥紧了拳头,绝不,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再试图摆布她的人生,破除束缚,她才能随心所欲,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困住手脚,温良恭俭让无法带给她安静幸福,成为神庙掌使便便不用向任何低头,就算是燕王慕容轩再勉强她,如果没她的号令,燕王慕容轩坐不稳帝位,她才是···
  ‘宁宁,我不会勉强你。’
  ‘宁宁,我一直在。’
  ‘跟宁宁在一起,好快活。’
  “慕容泽,慕容泽。”
  萧宁晃了晃脑袋,摇晃掉了方才脑子里种种念头,萧宁恢复了一分神智,是勾起人心底的欲望,如果不是想到了慕容泽,萧宁会陷进去,就如同身边这些神色或激动,或木讷,或自傲,或悲愤的小姐一样,神庙的和尚诵读过的经文才引起了这一切,神庙不容易对付,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