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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去给同事翻被子

  上班后就是各自忙碌着,木子李也觉得很是开心的。下班后她忙着洗头洗澡,而后安心看书,奇哥来敲门了,说:

  “去骑自行车吧。”自行车在外婆家,他还给外婆带来了白木耳,于是一起去外婆家,她还建议去徐师傅家,他说:

  “不想去。”于是便也不勉强,去街上逛上一圈,他买了根表带,她曾说起她的手表表带想要换一根,他倒是记上心。一路上,他一手把着自行车,一手握着她的手,骑车还可以。回来后他帮她装好表带,又去把她的游戏机修好。再去他的寝室吃葡萄,寝室里人很多,有周新星的表妹,还有他表哥夫妇,还有孙军,赵海军,周新星,还有赵仕军,再加上他们两个,热闹的很。后来客人走了,周新星在找衣服,在床底下找到,那个神态就是看了让人好想发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很快木子李也回=寝室=,一到寝室,她就睡过去了。

  总觉得和奇哥相处,过于亲热,他会满不在乎,一付随便的样子,好心提醒他,不当回事,说他的皮带没有扣牢,他会说要扣牢干什么,说他太瘦了,他会说瘦一点很正常,噎得她讲不出话来。如果这们下去,他会觉得很无聊,而她也会很压抑。她发现她有点不自爱起来,也不注重外表修饰,那么随便会惹人讨厌的。她们的相处不是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而应是互相的关心和帮助,不应是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而是要学对方的长处,不要那么漫不经心的,她觉得自己的讲话也变得随口乱说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脾气也暴躁了。真是的,并不想学什么十全十美,按自己的兴趣爱好来交谈,他会很吃力,她感兴趣的他并不喜欢,她不勉强,她只希望他们能很好的相处。她常常爱争辩,而又得不到什么实惠,只有在家很强硬,以后,她不要多讲话,没有意思。www.15mwm.com

  这天,木子李正和杨树钢他们开玩笑,有王师母叫了她出去,问她:

  “八月份工资单在不在你手上?”她说:

  “我手上没有,在师傅那儿。”王师母说:

  “何珠丽和杨建平的工资不等,珠丽高,相差100多元。”还说:

  “何珠丽这个人我知道,干活怎么也干不出来。”于是木子李去翻了下考勤,何没有加班,老太太犹自唠叨个不停,师傅进来了,老太太问了,师傅说:

  “不会错的。”等老太太出去后,师傅去查了他们的工资,七月份,何高10元,八月份,杨建平高80元,师傅拿了给老太太看,她还不认账,还去问杨建平,一个说发了856元,老太太才不响,师傅回来后,说:

  “多讲多话是生烦恼。”想想师傅也是好度量,也觉得陈碧石他们聪明,顺着老太太的口气,本来她当时就要说几句,一想在老太太那儿,不可放肆。

  1995年9月5号那天早上起来,没有刷牙,只是往脸上捧了些水就出去,碰到了宣林仲,应明贤和郭伟勇,四个人两辆自行车去爬老鹰山,本来骑她的自行车,可怎么也打不开,只好作罢,气喘吁吁,胸闷还头晕,腿也迈不开了,只好去凉亭中休息,处处有人,中年,老年,年轻人都有,也是难得的一次爬山。

  第二天本来约好再去爬山,结果木子李醒来后又睡下又硬起床,他们已去爬山了,她便一个人去,反正也用不着怕,一个人上去,刚走出汗,便碰到他们,他们要下山,便又一起去爬老鹰山,再下山,山脚下有人跳舞,山中的空气就是好,让人可以少很多烦恼。

  晚上正在洗澡时,有人敲门,木子李猜是奇哥没事干,可能要去看电影了,倒真得一起去看电影。他去停自行车,她就去买票,他则去买饮料。电影是《红粉金刚》,很是好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得开心。散场后他去厕所,于是她在外面等他很久,结果他从别一处走出去,他笑她傻,而她只知道等他,没有去想别的事,想想也是等那么长时间也就是可以去换个地方。回来时去江边走走,气氛很好,灯光映在河面上,浮现出奇形怪状水波样,她觉得很美,他说要回厂,她偏不,于是他抱起她放在栏杆上,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怕一不小心真得会掉下去,于是他就是乐了,他靠在她的胸前,说着:

  “这是我的。”她觉得他很是孩子气。回来后,睡得很香。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时互相珍惜的。

  听王小琴讲话,心中着实有点生闷气,她讲的是事实,每天要输库单,王小琴却说:

  “输库单几个小时就够了。”木子李说:

  “二十号左右去输库单,白天要去做,有时晚上也要去做。”事实就是这样的,输库单又不是正经时间的,还有别的活也要做,于是王小琴说:

  “你们输的辛苦了。”一脸的不屑,唉,真是气人,做活时又没得输入,干嘛那种神色看人。既然不欣赏她输,叫别人输总是顺眼了吧,她就是嘴快了点,但至少是认真的做活。和大人物打交道,觉得好压抑,何苦呢,她就是犯傻,又何必去无聊的谈话,有些话也用不着多讲,反正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不必去凑热闹。

  大伙给郭珞琳过生日,去桃花源酒家,一行有张洁文,郭飞,楼燕子,木子李帮忙张罗着,两瓶雪碧,菜有西施豆腐6元,糖排8元,跑蛋8元,炒皮卷5元,香炸鸡翅15元,红烧带鱼12元,五香牛肉10元,雪菜肉片6元计70元,还有饭,汤11.8,菜上来了,大家坐定,女孩都穿着裙子和皮鞋,洋溢着青春活力,笑语盈盈,纯情可爱,席间笑声不绝,还吃上一个蛋糕,大家都很开心。

  这天打算去奇哥那儿,他快又要上中班了,难得有时间相聚,快下班的时候,师傅讲起去跳舞,同样也是十分难得的,和奇哥以后有时间相处,而和师傅他们除了上班其实也是少得可怜的。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要去吃中饭了,木子李去奇哥那儿,看他一脸的不开心,便逗他说:

  “昨天和谁胖天?”他反问:

  “你在做梦。”她以为昨天他和朱寅虎谈得很开心,她说:

  “有人请你吃饭,你去不去?”他说:

  “又不是你请客。不用说什么了,我适应不了那种场合。”他说:

  “我学不了你们的浪漫。”看他满肚子的话,脸上的神情很是一种愤慨。她并不想讲话太僵,照样和他嘻嘻哈哈着,他说:

  “你不用这种样子,别人请客,你做好人。”她仍是笑着说:

  “那我请客,你付钱。”他说:

  “我哪里吃得这么高兴。”她觉得心中一沉,泪差点涌上来,强自逼回去,但也不再嘻嘻哈哈了,沉默了片刻,他用脚踢她的脚跟说:

  “怎么笑也不会笑了?”她仍就让自己高兴起来。他说:

  “昨天一夜没有睡,想找刺激,搓麻将,结果一早还是六点就起来了。”她说:

  “这样不行,对你身体不好。”他说:

  “我不是很好的呀。我感到好笑,周新星说不喜欢跳舞,可明主任叫他去,不好意思不去,你也是这样,绝对不喜欢跳舞,这是不是面子,太勉强自己干什么。”他说:

  “不喜欢的人你硬要拉拢来干什么?陈律林在的地方,我绝对不去,你喊我也没用。”她说:

  “今天陈律林不去,其实哪些人你讨厌我又不知道。”他一声冷哼,说:

  “不用说了,你骗人干什么?”她说:

  “其实有时我来叫你,是叫你开心,你不高兴,那以后不来叫你了。”

  “不来叫就不来叫。”她说:

  “其实有时想想,出去搞活动,只有师傅一个女的,如果不去,她会想。”他说:

  “你了解她这么多?”她说:

  “那道不是。你说过,对你也不了解,对她怎能了解。”他说:

  “我现在有些事绝对不能让你了解,虽然有些你了解。”她觉得一阵心痛,脸上的肌肉有点抖动让她讲话有点口吃,喉咙里一阵哽咽说:

  “如果一个人拒绝别人去了解,而另处一个女的硬要走进去,这个女的实在是太笨了。”她转身就走,他在背后急说:

  “那道不是。”是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傻太笨了,可那个女孩又偏偏就是她。

  下班后分发苹果,见徐师傅在装苹果,便说:

  “徐师傅,我帮你捎回家吧。”见奇哥和周新星走了过去,心中微叹一口气,很少有机会让她感到骄傲,幸亏这种念头她尽管有,也不好意思开口,总是认为他忙,还是自己去吧。晃来晃去捎到了徐师傅家,又一口气搬到了四楼,竟也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回来后洗澡洗头洗衣服。

  有周新星来叫她了,便准备停当,骑车出发。路上嚷着要吃可乐,还是周新星花钱买了。进入了舞厅后,就是开心的跳,跳四步,二步,三步,伦巴,探戈,还有快三,旋转着一个又一个,七彩的霓虹灯,洋溢着活力的男女青年,精力旺盛的中年人,精神抖擞的老年人,笑声还是笑声,喝着茶,木子李显得特别兴奋,太多的日子压抑,有机会可以尽情玩,大着喉咙讲着话,师傅倒是从不干涉,真的开心。回来的路上,大声唱歌,也是很有味,睡下去后,许久睡不着了,还是挥不去其影子。

  一早上班,木子李仍就是很开心,看奇哥脸色不佳,也不愿去多猜测,何苦呢,自己折磨着自己,没必要的。下班后木子李就是感到十分的孤独,一个人孤单单的,楼英子看电视去,郭珞琳和伙伴出去,陈冬梅上中班,她想着去车间又没事干,看书又头痛,睡觉又热。便去外婆家,到小姨家吃西瓜,电视不好看,便称了苹果和饼干回厂,和琳都没有吃晚饭,吃苹果于是觉得心情好多了。

  这天上班时借着还车的机会去奇哥那儿,跟他说:

  “我的自行车轮胎是好的,没有破,还是新的内胎一只,省得去买了。”而后问起:

  “你家的蚕有没有上山?”他说:

  “都不行了,白辛苦一阵。”她说:

  “蚕好娇贵?”他说:

  “是的,蛮娇贵。”她想说‘你也是娇贵,挺难缠。’终是没有说出口。他说:

  “我的自行车内胎要换了,你去买。”她说:

  “好呀,给我二十元。”他蛮口答应,很快说:

  “不对呀,内胎买一只只要六元钱差不多了。”她笑了说:

  “你不要赖账。”后来快要吃中饭的时候,木子李去应小水那儿拿本子,摘抄一下报刊,她还让他帮着买贴花奖,180元赚了二十元,应小水说:

  “赚钱就要请客。”应小水还说:

  “我买了只照相机,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去拍照。”于是她拿了照相机的使用说明书去奇哥那儿,顺便告诉他贴花奖的事,他先是开心,而后便沉默,木子李想他可能有点不高兴,故作不知,是呀,他不说破她也没有必要太自作聪明,不过,他马上又很开心了和她聊上几句。

  吃中饭时,楼英子的妈妈来找英子了,木子李才知道二个月前英子和向阳吵架过了,他们同一车间的,向阳说楼英子向别人说她有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现在又被男友甩了,楼英子妈妈气哼哼地说:

  “如果向阳在,我非得把她的口子撕裂,无事找事。”木子李心中有点惊奇,这么厉害的妈妈,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楼英子长得美,为人处世也不错,但烦恼也多,看她这几也是瘦多了。

  上班后,和周新星、陈碧石聊天,偶然的话题说起楼英子和向阳的吵架,周新星说:

  “是向阳冤枉了英子。”木子李就是觉是奇怪,他怎么早就知道,陈碧石讲起向阳给她男友打了,在住院,她爸爸也打伤了。她说:

  “这么凶的男孩叫人恶心。”而他们都说是女的讨打,她就是多话,不了解情况随便说。师傅偶然问起周春奇有没有去过八月半,她说:

  “前几天去了。”于是又有许多话,说周春奇不爱多讲,两个人常常要互不理睬,还说有怕去他家,也奇怪怎么突然之间有那么多话,心情好,话也特别多,师傅说:

  “你们快定亲了吧?”她只是笑笑:

  “谁也没有提过。”有时快人快语会惹麻烦的。

  想叫他有空的时候帮她捎苹果到家,他说:

  “不去。”她说:

  “不去也就算了,又没有办法。”他说:

  “不去,你是没有办法。”本来约好去师傅家吃晚饭,后来师傅开玩笑说:

  ”八月半去别人家去过。”她心中更加生闷气,恰巧詹小木要捎苹果回家,便叫他带去。

  下班后,木子李去收衣服,周新星走了过来,她叫他带游戏机过去,詹小木刚好骑摩托车过来,周新星开玩笑说:

  “我的伙伴会凑扁你的,你是讨打。”詹小木笑着说:

  “我只带苹果不带人。”她在心中说周新星你知道什么,是他不带才找詹小木帮忙。她硬吵着要去,才不管那么多,其实是奇哥太伤她的心,热情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会消失。跨上后座便出发了,一路上风驰电掣,好凉快。半路上却是轮胎破了,他牵她推去车行修轮胎,修车是个年轻人,大家交谈着,修车的说:

  “太迟了,车是要补好,饭可要迟了。”木子李开玩笑说:

  “那去我们家吃饭吧。”说着修车的车子新,修车的说:

  “半新半旧,我也是这样的人。”木子李听了好恶心,他的一个伙伴来了,于是他们聊着他们骑车英雄救美人的经过:

  “我们三个人去香港街骑车,结果在路口碰到一个女的伙伴,后面跟着一个男的,那个男的一定要女的上他的摩托车,原来是不认识的,男的大约想占女的便宜。那个男的见我们和那个女的打招呼便转身骑车跑,我们便追上他,打了一顿。”木子李吐吐舌头,好凶,同时也觉得世风越下。修好车子,再装好苹果便又出发了。快七点才到家,约好九点钟回厂,吃了点饭,天热,汗淋淋的。便洗了澡,爸忙着队里的事,木子李看了会电视,很快詹小木来叫她了,便一起回厂。记得一年前她和另外一个人也坐公交车在这条路上,那个时候她紧靠着他,有种安全依靠,一年后的今天面目全非。坐在詹小木的身后,抓住他的衣服,讲着厂里的工作很忙,讲着交友,气氛很是融洽。到厂整理着东西后就睡了,很累,醒来后,不禁扪心自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觉她是伪装得很好,可内心却空虚的很,为什么用心的结果反而让她觉得更遥远了。

  这天洗完衣服后,木子李正吹着口琴,周新星来叫了,说:

  “去给张一栋缝被子去。”她想了想,去吧,也是伙伴,关系也是可以的,她的用心良苦,他会知道吗?到了他们的寝室,她是第一次一个人缝被,况且还是在一张床上,记得以前曾看妈妈这样翻被过,便也象模象样的。男孩们打开了电视机和录音机,周新星和他的表妹,木子李和郭珞琳,还有张一栋和赵海军,孙军和他的伙伴,大家挺开心的吵闹着。周春奇走了进来,也加入他们聊天的行列,不久他出去了,后来他又进来了,不知在忙什么,她只顾自己缝着,一个半小时才缝好被子,郭珞琳说:

  “我想上厕所了。”于是便回寝室。雨天,邀请应小水和他的女友去看电影,斯光雨在应小水面前很是随和,也任性多了。和别人相处是可以嘻嘻哈哈的,可那些都不能引起内心深处的那根弦,没有他的日子,让她觉得好辛苦好辛苦。不知道这样折磨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放弃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要敢说敢做,明天去找他。可也明白生活的情趣是靠自己去寻找的。一直她总是放不下架子,高高倨上者,徒增这么多烦恼和痛苦,她感觉再这样下去,生活了无情趣,对她的精神是一种压抑,对她的自信是一种打击,如果再这样下去,实在是自寻烦恼,太没有必要,苦了自身,也苦了别人。

  本来约好和杨平建一起去城里买东西,结果去了周春奇那儿,吵闹着,便也不去城里了。明白生活中,不能没有他,可她也同样不愿失去她的朋友,一走进他上班的地方,他的脸上有一种惊喜,误会当即消失了,他问:

  “今天怎么有空?”她不理他,他接着问:

  “去哪儿?”她还是不响,他说:

  “到外婆家去。”她说:

  “到你这儿来。”终于她讲话了,他看着她,眼睛里有一抹柔情,她就是无法避开他,他的眼睛会让她沉迷进去。本来想从他那儿拿回她以往的扎记,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