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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从温州到上海

  趁着春节放假的工夫,孟其阿哥带着儿子和木子李去公园走走的,当然父亲也去的,边走边聊的。木子李和木冠宇在前面走,在公园里爬山,也是有些人的,但并显得多的,也有小商小贩在买些小物件的。木子李觉得也没有什么的,但爬过山,到达另一边,那又是另一番景色了,人一下多起来了,各色商品,琳琅满目的,合着这才是热闹的地方的。又有太阳,悠闲的走路,也是一种放松的了。有人在招呼拍照的,两个孩子便走过去看,也是觉得新奇的,一张照片上按传统的是一个人景象的,但经过特殊处理,也可以有二个,三个的自己的,于是两个小孩便也拍了一张合影的,要求来三个自己的。来到江心寺,就是四面环水,当中一个景区,也是比较大的地方的,特别有印象的是去看那个木乃伊,在封闭的玻璃罩内,一具男性,一具女性,乌黑、干瘪的身躯,两个大大的眼眶,张着个口子,还可以看到牙齿,还有稀疏的几缕头发,看上去有点吓人的。木子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就是木乃伊,其实就是风干的人体。也算是长了个见识。冠宇也说这个有点吓人的。逛上一会儿,便也回到家。嫂子已做好饭,在等他们了。孟其阿哥说,他们也是难得出去的,趁这个机会也自己放松下。嫂子也说,每年的探亲假,去辽宁看望奶奶,出了温州,冠宇才会说普通话,在这儿很少讲普通话的,现在是没有办法,问他话才会说的。这个小冠宇,读书很聪明的,后来读了西安交大的,再是保送研究生,后来去清华读的硕士的,再后来,进入金融业。也是比较有成就的。www.15mwm.com

  在姨妈家住上几天,木子李他们便打算回去了,姨妈让他们多住几天,他爸爸说已经有好几天了,要去上海一趟的。便买了船票,从温州到上海,要经过东海的。父亲说没有坐过船的,去看望二伯伯他们,顺便也去看看海。那天便由表哥送去了,打的就花了45元的出租车费,两张第一层的船票就是每张118元的,在木子李的心目中,那也是比较昂贵的。

  一早便出门了,姨妈送他们出门,叮咛让父亲以后再去看看她。依依不舍的分别了,表哥送他们到岸上看着他们上船后再回家。那只船在木子李的眼中也是比较大的,分为上中下三层的,他们的位置在最下面的一层,进入后,找到自己的床位,有点拥护的,木子李上铺,父亲下铺。时间差不多了,船开动了,驶离了岸边。整理好后,先休息一会儿,要一天一夜才会到上海的,时间还长着呢。便去甲板上看看,那里的第一层可是最响亮的,也是很气宽的,价格也是贵的。看着海水还是比较混浊的,父亲说那说明还离岸边比较近的。沿着船帮走了一圈,风有点大,吹风还是吃不消的。又是开上半天的船,海水变得很清澈了,船尾是一条长长的水浪,真得象是一条大鱼在翻滚。一条条的波浪向四周漫开。只要船开动着,那就是永远止境的水浪在翻滚的。几只海鸥在船尾飞翔着,时而低飞,时而高飞,据说是螺旋桨的转动会有小鱼给抛到空中的,海鸥就可以吃到鱼了。木子李看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脑中倒是想起高尔基的海燕来了。看着四面是海,真得是一望无际的。人显得是多么的渺小。想到沈国涛现在又在干什么呢。木子李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别去想。吃中饭的时间到了,父亲来叫她了,便在船上的餐厅吃的,有荤菜也是蔬菜的,吃得还可以的,父亲也知道是难得在海上,在钱允许的条件下,尽可能给木子李最好的东西。那个餐厅有点挤,也有点乱,各色的人,有做生意的,探亲的,还有游玩的,层次不同,显得乱糟糟的,还是有点沉闷的。木子李和父亲说,在船上也没有感觉那种晕船的味道,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父亲也说还好,估计是船还算是有点大的。父亲让木子李看那个船窗户上的玻璃,在反光的作用下,看着那水平面是一起一伏的,父亲说其实船是在起伏的。一天下来,没有晕船,也是可以了。可到了晚上,木子李没有症状的呕吐了,连忙跑到垃圾筒那边的,父亲拍着她的背,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那个不晕船的话说大了。去床位上休息,倒是好多了。晚饭也没有吃,吃不下了。

  第二天的早上,船上岸了,人群陆续的离开了船。木子李跟随着人群也走向出口了,上岸就是大上海了,木子李也是第一次来的,看着南来北往的人,为梦想,为生计而来到这儿,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坐电车,上下了几趟,来到浦东了,那个浦东新区是去年刚刚开发的,二伯伯的家刚换了房子的,安在那儿了。到了家,才得知二伯伯,二伯母和他们的大儿子去了乡下看望丈母娘去了。那时的通信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的,打个电话,有急事还是发电报的。幸亏还有个小儿了木达在家,于是招待了他们的,父亲去过他们家的,认识木达的。三个人吃中饭,木子李也帮忙去洗碗的,打开冰箱的门,上面有好多的鸡蛋。当时在木子李的眼中条件是好的,有鸡蛋吃。因为是春节,火车票比较难买,木达说找那个住在铁路旁的亲戚帮忙,由于他要上班,父亲便带着木子李去了。那个地方很是僻的,就一个房子,孤零零的,那也叫住在大上海的,不过那户人家倒是很客气的,很丰富的菜。儿了也有女朋友的,一块吃的。木子李也是第一次才吃到那个叫香菜的菜,就是洗一下,就可以生吃,看着那个女主人吃得很香,也不好意思拒绝,尝一下,终是下不了口的。女主人也要叫姨妈的。看上去比父亲的年龄要大上几岁,比起温州姨娘要老上几岁的,当然,条件是不一样的。后来父亲告诉木子李,这个姨妈的老公是个板道工,那时的火车变道时,要用人工板道的,危险系数相对也是有的。板道工的工作是辛苦的,一个人单身,在老家娶了个媳妇,后来因公殉职,单位照顾她们,让姨妈接替了这个活,于是户籍也上来了。姨妈儿子说,不用着急的,票会送到木达家去的。不用父亲再跑了。他带朋友出门去了,父亲和姨妈聊上一会儿便回到木达家。晚上就送过来了,是明天下午2点的火车票。木子李想还是在铁路工作方便的。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就出来了,因为要坐好几趟电车的,东西也是多的,两个大包的,有新的衣服,也有旧的衣服的。终于到了火车站的,更是乱糟糟的,天南地北的人在一块的,能不拥挤吗?在火车站吃了中饭,又呆上半天,终于上了车。木子李见到是都是拥挤的大上海,那是乡下人上大城市的,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的,总是怯怯的。还要检查包,过安检,这个都是第一次碰到的。,在车上倒是结识了一个老家的人,到上海当兵的,说听到木子李在叫爸爸的,就知道是诸暨人,于是一路也是聊得开心的,几个小时也是快的。到了诸暨火车站,再是乘山卡回家了。也是开心的,平安到家了,去外面一次,也算是开了洋荤了,见识好多没有看到过的东西的。叽叽喳喳的说给哥和母亲听的。回家,熟悉的环境,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的。